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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96章 到底是誰在搗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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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對孟天真弱弱的提問,孟老只是點了點腦袋,算是回應。

對此,孟天真的心情是崩潰的,天知道她剛才都說了什麽,她不僅說爺爺沒眼睛,還說他耳朵也聾,不知道會不會被他秋後算賬?

正當孟天真戰戰兢兢之際,只見扶著孟老的孟景珩,滿眼含笑的說道:“原來二弟說的‘見證’是這個意思啊,幸好我們臨時起意過來看看,否則不得錯過他人生中的頭等大事?”

聞言,孟老威嚴的臉上多了一份樂不可支,如果不是礙於場合的話,八成已經開始放聲大笑了吧?

見狀,孟天真偷偷的松了一口氣,然後又將目光移回場上。

從她的角度望過去,只能看見白童惜的側臉和一張一合的小嘴巴,由於現場沒人再喊“嫁給他”了,故而她說的話,伴著晚風,拂進了他們的耳朵裏。

她說:“我答應。”

聞言,孟天真忍不住和林暖相擁著喜極而泣,南南也拋棄了矜持,和桃桃在地上又叫又跳。

孟景珩和孟知先都是屬於性格比較內斂的,故而他們只是用大大的微笑表達了他們的心聲。

期間,孟景珩偷偷的看了孟老一眼,發現孟老雖然面上無波,但卻把他的手握得發疼。

場上最高興的,自是當屬孟沛遠了!

他忍住立刻站起來擁吻白童惜的沖動,兩指微顫的從盒中取出鉆戒,然後輕握住她遞過來的左手,將鉆戒緩緩的套在她的中指上。

一直關註著他一舉一動的白童惜,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,眼眸中似飽含著無限的情意。

他這次算是明媒正娶了吧?

她笑著,眼淚卻忍不住在眼眶裏打轉,多少次的渴望,多少次的失望,才換來這一次的成全?

“好!”

當孟沛遠把吻輕輕印在白童惜手背上的時候,圍觀的人們都快把手給拍爛了。

這一刻,不管是真心的還是湊熱鬧的,都很賣力的為這對重獲幸福的男女獻上祝福。

唯一一個畫風不同的,也就是郭月清了。

她的臉此時已經完全扭曲,指甲死死的陷進肉裏,幾乎要在上面紮出五個血洞!

她的二兒子,當真說到做到,居然當著這麽多有頭有臉的人物,公開向那個賤女人求婚?!

他,他這分明是不把她這個媽媽放在眼裏!

強烈的怒氣將郭月清覆蓋,如果說,當看到白童惜出現在生日宴時,她還能勉強維持一絲理智的話,那麽此時,她已經忍無可忍了,只見她左腳一邁,就想沖上前去介入。

孟奶奶一直對郭月清頗多關註,此時一見郭月清略有動作,當即不悅的低喝一聲:“站住!你要幹什麽去?”

別看孟奶奶平時慈眉善目的,但到底是郭月清的婆婆,這一嚴厲起來,郭月清還是不由的慫了慫。

但是,對孟沛遠一貫的掌控欲,和對白童惜的憎恨欲很快淩駕於害怕之上,郭月清在一頓過後,竟然當做聽不見的繼續往前走。

孟奶奶不由面色一沈,側目對孟知先說:“知先,把你媳婦給我看住了!”

聞言,孟知先後知後覺的收回視線,往郭月清看去,只見她已經快從人堆中沖出去了,他忙伸手拽住她旗袍下的胳膊,狠狠的將之拉了回來。

郭月清疼得眉頭一皺,心裏的暴虐之氣愈發濃郁:“孟知先,你放開我!”

“你想幹什麽?不許搗亂!”孟知先抓著她,嚴肅的警告道。

“我們的兒子都快被那個狐貍精給勾走了,你居然還讓我不要搗亂?到底是誰在搗亂!”郭月清氣憤的叫嚷道。

“吵什麽?”孟老發威道:“再吵你就給我回家去!”

因為對象是孟老,郭月清整個的氣場瞬間就弱掉了,她下意識的辯解道:“爸,我沒有,我不是……”

“你不是什麽?你不是想拆散沛遠和童童?”孟老轉過身來,盯住她的眼睛,吹胡子瞪眼的說:“我告訴你,童童是我看重的孫媳婦,你要是敢動她一根寒毛,你就試試!”

一聽這話,郭月清當即白了臉,整個人僵在了原地。

與此同時——

“親一個!親一個!親一個!!”

都說看熱鬧的不嫌事大,指的就是當下這種情形。

孟沛遠從地上站了起來,沖著白童惜輕輕的笑:“孟太太,我可以親你嗎?”

在這樣熱烈的氣氛下,白童惜如何忍心說一個“不”字呢?

她輕輕的“嗯”了聲,臉似三月桃花般灼灼其華,看得孟沛遠喉結一滾,頭一低,便吻住了她。

孟沛遠長得俊,白童惜長得俏,兩人接吻的畫面自然賞心悅目。

這不,已經有人控制不住的拿起手機,給他們拍照或錄視頻了。

饒是外圍吵翻了天,孟沛遠還是心無旁騖的吻著懷中的女子,今晚的他,面對白童惜時,心境與平時略有不同。

平時,他雖然一口一個“孟太太”、“老婆”的叫,但終究是帶著遺憾的,好像這個稱謂是他偷來的一樣,不像今晚,他終於可以堂堂正正的當她的男人,天知道,他有多高興!

許久之後,孟沛遠依依不舍的松開了白童惜,然後用手覆在她的腦後,將她的小臉往自己的肩膀上壓了壓,好讓旁人看不到她面泛春潮的動人模樣。

少頃,他擁著白童惜回來,沖孟老說:“爺爺,我想和惜兒擇日完婚。”

他這話,不似詢問,更像通知,但孟老卻很滿意,他的孫子,要是連這點氣魄都沒有,那他還不肯讓白童惜嫁嘞。

“好!我跟你奶奶回去後,會盡快為你和童童挑選一個良辰吉日,你們就安心等著結婚吧。”孟老笑道。

聞言,孟老的同僚和部下紛紛表態道:“領導,我們到時候也想來參加沛遠和他媳婦的婚禮,不知道可不可以?”

孟老樂呵呵的說:“行行行,想來的記得提前打個電話給我,我好讓人給你們準備請柬,不過說好了,沒有賀禮我可不讓你們進場啊!”

眾人皆被孟老的玩笑話給驚著了,要知道孟老平時總是沈著張臉,別說是開玩笑了,就連像今晚這樣和顏悅色的說話都是少數,由此可見,他這是樂壞了啊!

思及此,孟老的同僚以及部下看向白童惜的眼神中,又糅合了幾分喜愛之情,畢竟這可是個能逗領導開心的人才!

生日宴,就在一片歡欣中落下了帷幕,當然了,郭月清是個例外。

當孟家的男人們都去送客的時候,郭月清終於逮著機會,將白童惜堵到角落裏,惡聲惡氣的批判道:“白童惜,你還真是好手段,居然能勾得沛遠在大庭廣眾之下向你求婚!”

聞言,白童惜不由莞爾道:“郭夫人,求婚這種事,本來就是人越多越熱鬧,我覺得孟先生這麽做,並沒有什麽不對。”

“還說沒什麽不對?你跟他在一起,就是最大的錯誤!”郭月清怒氣橫生的指責道。

說真的,白童惜現在看到郭月清扭曲著這張保養尚可的臉發飆,非但不會生氣,反而還有種想要發笑的沖動。

不過,看在郭月清今晚已經備受打擊的份上,她就好心點,不取笑她了。

抿了抿唇,白童惜語重心長的說:“郭夫人,現在整個孟家,除了你以外,其他長輩同輩晚輩全都支持我跟孟先生覆合,我勸你,幹脆順應潮流,別給自己找不痛快了。”

一聽這話,郭月清險些氣炸:“他們看上你,是他們眼瞎!我可不瞎!”

“郭夫人,我勸你可千萬要謹言慎行啊,你這話,可是把爺爺奶奶一起罵了,這是大不敬,你知道嗎?”

末了,白童惜又似笑非笑的說:“你說,這話要是傳到爺爺耳朵裏……”

“那我就撕爛你的嘴!”郭月清張牙舞爪的威脅道。

白童惜趕緊撤退幾步,郭月清這人動不動就愛給人巴掌,她還是離遠點的好。

“想跑?!”郭月清見白童惜想走,忽然一把拽住她的左手,咬牙切齒的說:“把我兒子的鉆戒還給我!”

白童惜的骨關節被她扯得有些疼,但比起郭月清的巴掌,她碰瓷的實力更為可怕,若是她這一甩手,郭月清就勢倒地,然後誣陷是她推的,估計又要讓孟沛遠為難了。

“這是他給我的,你若是想要,就讓你兒子親自來取。”末了,白童惜警告道:“撒手!”

郭月清卻是充耳不聞,見白童惜不願意褪下求婚戒指,便自己動手,想要將鉆戒從她指間拔下來。

白童惜剛開始還掙紮兩下,之後便隨她了,因為孟家的男人們都回來了。

郭月清把鉆戒從白童惜指尖上生拉硬拽下來後,不由的發出了“呵呵……”的笑聲,再配上她似癲似狂的表情,看得周圍的人都生出了一個念頭,那就是她可能真的瘋了!

“媽。”孟沛遠再也看不下去的走上前來,趁著郭月清對著他楞神的間隙,眼明手快的將鉆戒奪了過來,沈著嗓子說:“這是我給惜兒的求婚戒指,其中的寓意你應該明白,你現在把它拔下來,是想詛咒你兒子的婚姻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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